三月底，乔什·理查兹（Josh Richards）发现自己卷入了与另一位知名TikTok明星蔡斯·哈德森（Chase Hudson）的公开不和。理查兹在YouTube上发布了一段名为《Still Softish》的音乐视频，这首diss歌曲嘲笑了哈德森，并暗示哈德森曾给理查兹的女朋友发过挑逗短信，引起了轰动。这段视频在网上疯传，理查兹和他的团队继续在推特和TikTok上讨论他们和哈德森之间的矛盾。直到一个共同的朋友安排了一次和平峰会，这一切自然也在社交媒体上被记录了下来，才结束了。

这也带来了不错的生意。理查兹在YouTube上录制了四段有关这场争论的视频，点击量接近4,000万次。由于有影响力的人可以从YouTube视频带来的广告收入中分一杯羹，理查兹从这些视频博客中大概赚了10万多美元。这不是唯一的事情。理查兹还在他的品牌商品系列中发布了一条新的慢跑裤——用TikTok发音为merch——裤裆处印着“Still Softish”。在最初的YouTube视频下方有一条订购这条裤子的链接，最后，他卖出了数千条售价45美元的这条裤子，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可能从merch那里总共赚了近50万美元。

“我真的很想用我的平台来记录我的生活，”理查兹说。“我喜欢对我的粉丝非常真实。”

在很多方面，理查兹都出色地代表了让TikTok成为一种现象的一切，他的视频展示了现在这款应用最容易识别的特征: 十几岁的滑稽动作、漂亮的外表、舞蹈、戏剧和无限可重组的文化基因。理查兹凭借这款应用获得了2,090万粉丝，并在《福布斯》首次发布的该应用上收入最高的明星榜单上占有一席之地。理查兹在该榜单上排名第五，去年的收入约为150万美元。大部分的钱来自于一个精心策划的循环，这在他与哈德森的争论中很明显: 建立一个观众，与他们分享生活的亲密部分，然后将其货币化。TikTok用户通常通过merch、广告收入和品牌赞助协议来完成后一部分，理查兹也不例外。

随着TikTok越来越受欢迎，理查兹开始想知道这些收入来源之外还有什么，考虑到TikTok不明朗的未来，这不是一个不重要的考虑。“股权，”理查兹说，他最近决定改变自己在TikTok上的坏男孩形象，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有思想的商人。“我想继续扩大我的创业投资组合。在过去的8个月里，这是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 理查兹是TalentX的联合创始人，TalentX是一家由其他有影响力的人组成的人才管理初创公司，他最近宣布将创建一家饮料公司，Ani Energy。今年7月，他在TikTok较小的竞争对手Triller担任首席战略官，这笔交易让他获得了这家初创公司的股权，而不是薪水。

Tinder的联合创始人肖恩·拉德(Sean Rad)说: “乔什的聪明超越了他的年龄。”他和理查兹正在为一家初创公司研究一个初生的创意，但他们拒绝透露细节。“看到它长大，我很兴奋。”

一年前，理查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住在安大略湖上一个小镇上，离多伦多只有很短的车程。他第一次出名是在2019年，因为他用TikTok解释了如何使用这款受欢迎的应用，但他很快就开始制作更受欢迎的视频，视频中他唱歌、跳舞，以及谈论自己的生活。理查兹研究了哪些视频最成功，发现这些视频都是用户评论最多、在app上被广泛分享的视频。这鼓励了他回复评论——通过与之直接互动来刺激他的粉丝群——并发布诸如他与哈德森的争论之类的内容来挑逗和激发他的粉丝们: 这些内容“不太受大众欢迎”。这有点——嗯，我会说，‘前卫’，”理查兹说。在他在TikTok的粉丝达到数百万之后，他开始与广告商签订赞助内容帖的协议。去年，作为Crocs、锐步、CashApp等品牌的代言人，他赚了几十万美元。

理查兹雇佣了一名经理，然后很快就解雇了他——两人对理查兹对更淫秽内容的偏好持不同意见——这最终让理查兹想到，也许他和一些朋友自己会比其他人更适合做经理。TalentX是去年12月由理查兹和其他四位合伙人创立的，他们都不到30岁: 迈克尔•格伦（Michael Gruen）、沃伦•伦茨（Warren Lentz）和塔尔•菲什曼（Tal Fishman）。他们都曾在社交媒体上担任营销或创建内容的工作; 菲什曼在YouTube上很受欢迎，他的“Reaction Time”频道拥有1,530万订阅者。

从那以后，TalentX已经签下了105个客户，其中包括Noah Beck，他在TikTok上拥有1,080万粉丝，并与Bumble和Mattel公司签有赞助协议; 以及Bryce Hall，他拥有1,270万粉丝，并曾与Cash App和Fortnite的制作公司 Epic Games签过协议。与娱乐界的典型做法一样，TalentX从客户签署的协议中获得约20%的收益。

TalentX的创始人还创立了他们自己的TikTok团体——Sway House，理查兹是其中最著名的成员。在TikTok用户中，形成这种类型的团体是一种流行趋势，去年在洛杉矶已经出现了近12个这样的团体。和其他团体一样，Sway的成员也住在一起，他们住在Bel air的一处7,800平方英尺的豪华公寓里，他们互相帮助拍摄TikTok，为TikTok开发创意。由于他们都是青少年(或者年龄最大的是20岁出头)，这其中也有社会因素，另外，Sway也因其对派对的狂热而出名。5月份，两名成员在离开加州的新冠肺炎疫情禁闭区后，在德克萨斯州因吸毒被逮捕，大约一个月后，理查兹离开了这个集体，从狂欢中休息一下。

在Sway和其他TikTok用户的骚动已经成为理查兹YouTube频道的主要素材。他最受欢迎的视频系列被他称为“TeaTalk”，“tea”是“热门八卦”的俚语。这主要是关于在TikTok的名人圈里，谁在和谁约会，包括理查兹自己的恋爱关系，以及他的朋友布莱斯·霍尔最近和TikTok最受欢迎的明星之一Addison Rae的约会。

慷慨地说，“TeaTalk”就像在观看宿舍直播，但它确实是理查兹的一个重要收入来源。在特朗普总统威胁要禁止TikTok之际，有影响力的人正在寻找新的平台，在上面他们可以发展观众。到目前为止，理查兹在YouTube上表现不错，自2月份以来，他已经上传了44个视频，浏览量超过2亿。结果呢? YouTube带来的广告收入占他估计收入的三分之一。

由于他的能量饮料公司要到秋天才会推出第一批黑樱桃和柠檬系列咖啡因炸弹，理查兹现在最关心的是Triller, TikTok的竞争对手Triller聘请他担任首席战略官。Triller正试图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如果TikTok被关闭，有影响力的人可以迁移的地方。作为一名创造者，理查兹知道Triller必须为有影响力的人提供一条简单的赚钱之路，以使其获得成功。因此，他说，他的首要任务是推出一项功能，让有影响力的人可以在与粉丝进行视频互动的同时寻求资金支持，这是TikTok和其他应用已经具备的一项基本功能。

去年收购了Triller的好莱坞大亨瑞安•卡瓦诺(Ryan Kavanaugh)表示: “他看着产品和内容，然后说，‘需要做出哪些改变，才能让产品做到最好。’”“我们为什么不让一个花了一生24/7的时间(创造内容)的人，来确保这个产品符合他和他的同行们的喜好呢?”

就像The Weekend最近在TikTok上举办了一场独家演唱会一样，理查兹也在关注Triller的类似机会。“迈克·泰森(Mike Tyson)将在Triller上做一场独家比赛，”他表示。和往常一样，他在考虑如何尽可能多地抓住这个机会。“实际上，我要和迈克一起去拍一部电影，”他说，“去拍一个YouTube视频。”

译 Stephen 校 李永强